匹诺曹的鼻子那么长

叫我小匹,面镜豪雨不拆逆,余次内杂食。

【Newtmas】恶犬驯养法则 Tasha篇

犬人Thomas×兽医Newt

算是一篇番外,从Newt妈妈的角度再看一次他们的事情。

上篇看的人真的好少哦。。。好像又被lof限流了

虽然知道恶犬在变凉还是渴望收到评论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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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sha从没告诉过家人自己有多喜爱Thomas那孩子。

 

Newt十二岁时,恰巧是小学升中学部后第一年结束,他的成绩并不理想,与同学的互动也不乐观,发展下去便只能进入附近那所水平不高的高中。尽管不愿承认,Tasha也是一位践行精英教育的母亲,于是她开始和儿子协商。

 

“如果你最后一年能拿到两个A,我就满足你一个愿望。”

 

于是,Newt,她的宝贝,在拿到全A后提出了看似简单实际无比艰巨的要求:养一只犬人。

 

想找到可收养又可信的犬人非常便利,只需在社区网站上搜索,附近愿意送出新生孩子的犬人家庭信息便一应俱全。但领养孩子绝不是养只普通小狗那样容易,他们必须做好多了一个儿子的心理准备,毕竟人类无法像犬人一样将家庭纽带看得那么淡然。同时,比起血浓于水的亲情,犬人通常更在乎的成长所在的家庭。

 

到达Thomas亲生父母家那天已经只剩两只小公狗,“挑剩下的”几个字眼晃得Tasha脑子疼。Thomas的弟弟,他后来命名为Stephen,生的乖巧可爱,睁着楚楚动人又无辜的黑色眼睛窝在小床一角,而另外那只毛色杂乱一些的小狗则爬来爬去甚至想从床上翻下来。太皮了。Tasha皱眉盯着那只活泼的小狗,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回家为那只乖狗狗准备什么小点心了。

 

“我决定要这只了。”出神间,身边低着头的小Newt万分小心地托起活泼的小狗,鼻尖碰碰它毛绒绒的小脑袋。

 

“你...确定吗?”

 

“嗯。”男孩抿着嘴唇露出甜蜜的微笑,“看起来更健康。”一向崇尚科学家信条的Tasha(Newt的名字就是来自于牛顿),仰起头看到床边的电灯,喃喃自语:“我猜该给这孩子起名为Thomas。”

 

Tasha爱Thomas,正如她爱Sonya和Newt。然而为了保证Newt在Thomas心中的第一顺位,她极少直接向那孩子表达自己的心意。她和自己的小儿子分享了许多其他家人无从知晓的回忆,他们在一起度过了许多个平凡的白天。

 

怀Newt之前,她是一名中学教师,指导年轻人的习惯留在了骨头里。即使国家的推荐教育方针是犬人从七岁开始接受教育,Tasha仍然坚持在家尽量教给他一些东西。

 

Thomas很聪明,也有强烈的好奇心。他喜欢把铅笔尾端啃得凹凸不平,肉肉的脸颊纠结地外向一侧,一脸小大人似的表情和算术题战斗,或者专心致志趴在桌子上练习拼写。作为称职的家庭主妇,她绝对会保证家里暖洋洋的,这就会导致Thomas在Newt放学前那两个小时昏昏沉沉地打瞌睡。每到这时,Tasha便会从冰箱里拿出一小盒香草冰激凌,瞒着儿子女儿和丈夫,跟家中唯一愿陪伴她的小绅士坐在沙发上分享。

 

Thomas永远是个孩子,永远天真无邪。他会高声喊她“Mommy”,即使Sonya明确表示那样很恶心;

 

他会偷偷翻丈夫的卷宗,直到被揪着后颈肉整个儿提起来;

 

他会在感恩节前一周,认真用蜡笔和积攒的白色卡纸为家里每个人做贺卡;

 

他会在夜晚上床变回犬形前跑到爸爸妈妈的卧室里说晚安;

 

他会主动帮大人准备晚饭收拾碗筷;

 

他会陪着她。只有他会无条件陪着她。

 

7月4号,Tasha一生都不会忘了那个国庆节。原本忙于暑期学校和社会活动的Newt坚持每个月回家一次和Thomas联络感情。

 

当时是下午3:26 。

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没有陪着一起去散步,平日都是她去的。可是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呢?他们生活在新泽西州,是最安全的地段之一。只是为了电视上正在播放的正当红的演员的个人采访,Tasha那时都不知道他的全名,而那之后她看到那位英俊的演员就头晕。只是为了看那个采访,她躺在电视对面的长沙发上懒洋洋和两个孩子说了声再见,甚至没有起身看Thomas最后一眼。

 

半个小时的访谈节目。她无聊地调了好几个台,最终转到烹饪教程。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走着,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黏腻地流逝。如果是她在场,一定不会让孩子们玩那么久。但她没有。她只是在五点半时嘟囔了一句“怎么还没回来”,便洗手系上围裙进了厨房,研究刚从电视上学来的烤卷心菜包肉。新菜品失败了,变成黑色焦糊的几个圆球躺在烤盘中。

 

直到六点半,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极端不祥的预感才在心中腾起。

 

你的儿子被发现晕倒在公园草坪上,腿部受了很重的打击伤。另外一个?

 

不,他身边没有其他人,只有他自己。您的其他家人呢?

 

丈夫?丈夫还在公司加班,您得知道,他最近接了个大案子,每天忙得昏天黑地。噢,我还有个女儿,她十五岁,像这个年纪的所有孩子一样,比起听母亲的唠叨更愿意和朋友待在一起。

 

儿子...儿子们去哪了呢?

 

女士?女士您还好吗?请冷静一下,我们会安排人送您去医院,深呼吸,可以靠着我的肩膀。

 

我的儿子,Thomas......

 

她在丈夫和Sonya到来前擦干眼泪,换上平静的面容坐在病房外等待。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会崩溃,他会面色苍白目光黯淡心如死灰,那么她就不可以。她要扮演冷漠的角色,努力将Thomas曾经的存在塑造成普通的宠物,她必须撑住。

 

尽管在凌晨,在挣脱无数个伴随余音缭绕的“Mommy”呼唤的梦境,悄无声息惊醒时,Tasha总会习惯转个身,背对打鼾的丈夫,将视线投在衣柜旁的地板上。每个清晨,一睁眼总能看到Thomas乖乖坐在那里等自己醒来带他出门小便。她想起为了教能化人形的Thomas适应使用厕所而不是憋到犬化散步费了多大的劲,不禁哼哼发笑。

 

Thomas已经不在了。她不断这么告诉自己。即使他或许还活着,即使Newt仍想尽办法寻找他,Tasha也不允许自己怀抱一丝希望。没有结果的希望是致命的。她明白若自己也那样执着,只会造成不顾反对加入救援组织的儿子处境更加危险,决不能再失去另一个了。

 

Thomas的被单,Thomas破旧的枕头,Thomas爱吃的德国火腿和香草冰激凌,Thomas一笔一划写下的笨拙却可爱的字眼,Thomas一着急就会跺脚蹬地皱鼻子的小习惯......一一被Tasha关进心中的小匣子,结结实实上了把锁,紧紧封印起来。

 

她决定忘了Thomas。不是忘了他的存在,而是忘了他有多么美好,忘了自己有多么爱他。

 

她看着Newt在Right Arm的活动中重新回归正常生活,甚至租下郊区的独栋小楼,和同伴拥有了自己的诊所。把Thomas忘了吧,虽然我知道没人能做到。

 

楼下的座机是在深夜响起的。两年来小病不断的Tasha扭头看看疲惫得倒头就睡的丈夫,披上毯子走下木质旋梯。

 

嘿,妈妈。Sonya清甜的嗓音顺着电波流过来。她一定搞错了时间,丹佛比新泽西晚两个小时,跟不用说中年人的入睡时间本就比年轻人早。

 

有件事,我不清楚Newt为什么现在还没告诉你...是这样的,Tom回来了。

Tom,哪个Tom?问出口后,Tasha觉得自己蠢得不行,她按住抽动的嘴角。

 

是Thomas吗?

 

对,是Thomas。

 

上帝啊!她感到膝盖一软,几乎滑到地上。他...他还好吗?

 

他看上去很健康,也长大了。

 

Tasha泣不成声。

 

看到Newt缠着绷带吊着腿躺在病床上时她没有哭。听警官说Thomas是被WCKD绑架,并且法律漏洞让他们难以继续追查时她也忍住了。在生活的点滴中看到那个有着纯真笑脸的黑发孩子残影时,眼泪也未曾落下。只有这一刻,她放任自己肆无忌惮地哭泣,咸涩的泪水从皮肤上冲刷下来,一起冲下的是这几年沉甸甸压在胸口的痛楚和悔恨。

 

“嘿,Thomas,小捣蛋鬼。”

 

“Mommy,怎么了?”那个孩子歪着头,褐色的眼眸渗透着疑惑与信任。

 

“没什么,帮我把盘子拿过去吧。”

 

这次,我会说爱你,或许。

 

 

Tasha篇·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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