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wtmas】寻找温暖的骨头 05-06
医学生Thomas×失忆人体骨骼Newt
终于快写到确认关系了，也差不多该让小骷髅现一次真身(？)了。
我发现自己更新真是写的越来越短了，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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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要了和我一样的可以吗？”Thomas把托盘在桌子上 啪 地一放，坐在Newt对面。
此时的Newt背对着快餐店的人流，弓着腰努力把自己缩进外套中，两只眼死命盯着墙角，唯恐被人看见自己的脸，以至于完全没听到Thomas说了什么。
“来这里绝对是个糟透的主意。”他哆哆嗦嗦地把可乐拿过来，含住吸管掩饰紧张。
“你得习惯，”Thomas已经拿起一个汉堡大大咬了一口，“嘿，别紧张。你既然离开了解剖室就得尝试融入一下正常的生活。没人会发现的，我会告诉他们你是我得了卟啉症没法见太阳的青梅竹马。”
Thomas看着褐色的液体从吸管中上升，顺着Newt暴露的牙齿流进他的口腔，然后凭空消失在那里而不是从下颌骨漏出来。“相信我，就算有谁发现了你，也会觉得认识你是这世界上最酷的事。”
“你真擅长说些让人不自在的话，Tommy。”话虽这么说的Newt哼哼笑起来。
“Thomas！”后方嘹亮的声音想起。
“Oh,fxxk。”Thomas抬头看了一眼不禁骂出声，忙不迭地伸手拉好Newt的衣服和围巾。
“Ummm...Hi，Minho，给你介绍一下。咳，这是...我的发小，Newt。”Thomas相当不自在地四处摆着手跟来人说道。
对方显然是个自来熟，他一巴掌按在Newt肩头，吓得他差点原地跳起来。“你好，天呐！哥们，你瘦的没边了！”从余光瞥过去，一个黑发竖起，身体强壮，眼睛都要笑没了的的亚裔男孩在他旁边坐下。
“那个...Minho，我的朋友有卟啉症，所以...”Thomas犹犹豫豫地开始撒谎。
“啊！这就是他们说的那个人，辛苦你了，兄弟。”Minho又拍了拍Newt的肩膀。“你真是够瘦的，摸起来像是只有骨头。”
Newt感觉转了转身从他手下逃开，防止他摸到完整的锁骨，“很高兴认识你，Minho。”
掏出手机的Minho刷起校园论坛，然后生气地嘟囔起来，“简直不可理喻！Thomas 你看到他们转的帖子了吗？又有完全不了解我们的蠢蛋，在那谴责我们残杀了多少无辜的小动物，还诅咒我们下辈子变成实验室的小白鼠。”
Thomas抬起眼睛看了看Newt没有说话，只是耸耸肩吸着可乐，冰块在纸杯里碰撞，负压下发出抽气的声音。
Newt则完全没心情听Minho的抱怨，他的内心因为Minho手中长方形的薄片片剧烈震惊着。虽然记不起自己具体的生活年份，但是他很确定自己当年的手机绝对不是手指在大大的屏幕上戳几下就可以弹出一堆花花绿绿的咨询。当年有一个小小的翻盖手机能打电话发邮件就可以跟朋友吹一阵子了。
“所以我猜我已经死掉十多年了。”跟在Thomas身后的Newt若有所思地说。
“嗯哼，这件事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对方的背影有些心不在焉，或者说是，低落？Newt可以嗅到一股消沉和挣扎。
“Tommy...我们要不要拉着手？”
听到这话的Thomas停住脚步有些诧异地回头。Newt把缩在袖子里的手伸出来，细细的拇指和食指指骨拉住Thomas的衣角。他忍不住笑起来，随即把那五根指骨握在掌心，清凉的触感让他烦躁的神经得到了梳理。
“你是觉得冷了呢，还是想要安慰我？”
“Both，I guess. ”帽子和围巾间只露出小小的一块颅面，黑洞洞的眼睛带着真诚望着Thomas。
两个人手拉手在校园的街道上走着，是何时已经习惯于这种状态的呢？
“有时我觉得，”Thomas低沉着声音开口，“有的人根本不值得我们去拯救。”
“但是你最终会帮助任何病人的，不论他们的种族，性格，不论他们对你们的看法，”Newt加重手上的力道，“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Tommy，傻傻的善良的人。”
Thomas脸上带着戏谑看着Newt，手中的指骨被他紧紧攥成一簇，“什么时候你成最了解我的人了呢？”
“我一直都是。”
06.
校园中度过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等Thomas察觉到时，Newt已经在他房间里藏了大半个月。久到他习惯了自己的小床边铺的垫子，习惯了Newt生活中的小怪癖，习惯了他经常因为某些事物突然唤回一点细碎的记忆，仰着头仿佛噘着嘴努力思考一阵子后又沮丧地放弃。
同时他也为只有自己认识这样的Newt暗暗高兴。由于看不到外貌，Newt对于他来说连性别都有些模糊，以至于相处中两人时常感到害羞。但是只有他明白，全世界只有他一个，知道看起来惊悚无比的Newt有多么可爱。他早上起床会有好一会都懵乎乎的，吃饭怕烫，却又怕冷，总是想把凉凉的手送进Thomas手中，会很认真的监督Thomas打扫房间，会在Thomas默默练习手术打结时乖乖托着下颌骨坐在一边。
“如果你是个人类女孩，我一定要娶你。”Thomas看着弯腰烹调奶汁烤菜的Newt说，“你简直太妙了。”
“你又来了，Tommy。”他把热乎乎的托盘从烤箱中拿出。
“我一直想说了，Newt，”Thomas低头注视着向小餐桌走去的Newt的小腿，“你的右腿，看起来有点跛。不过我肉眼看不出什么损伤。”
“是吗？”他诧异的低头。
Thomas走上前蹲在Newt脚边，轻轻拉起他的裤腿，露出瓷白坚硬的胫骨。“骨骼的愈合能力很强大，尤其是我们这种年纪，所以你就算受过什么伤也很难看出来...”他的手指在胫骨上滑过，“有骨痂。虽然不明显，但是，瞧，离得近还是能看出来的。”他猛的仰头，湿漉漉的眼睛注视着Newt，“有三处。这里曾经有三处骨折，你绝对在死前一段时间遇到过什么大意外。”
Newt也蹲下来，抚摸着胫骨上有些粗糙颜色稍深的线条。燥热的回忆吞噬了他的大脑，蓝色的天空，刺眼的阳光，耳边的风声，远处的钟楼。
“是教学楼，Tommy，”他睁开眼，“我从文学院的教学楼掉下来过。”
文学院和医学院隔了足足大半个校园，从氛围到气味整个的不同。
“校史纪念物都在顶楼，你们就自己去找自己想要的吧。”Teresa抱着笔记急促地说。
“谢了，Teresa。”Thomas拍拍她的肩。
“嘿，”她突然拉住他的隔壁嘴唇凑到他耳边，“这就是传说中你那个得病的小男朋友？”
“你，你说什么呢？！”Thomas捂住发红的耳朵跳开。
Teresa眯着眼盯了他两秒钟，耸了耸肩，“别紧张，不论怎样我都为你高兴。原意收留别人同住还帮他调查死去哥哥的事情？多么贴心啊，Tom，我原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真正去关心谁。”
Newt看着Teresa充满活力的背影，忍不住在心中拧起眉头，“她是谁？”
着急上楼的Thomas又拉住了对方的胳膊，“新闻系的Teresa，我真正的青梅竹马。”他又转头看着虽然没表现出来但是心中写满酸意的Newt，“相信我，她是个实打实的母老虎。”
不知不觉又拉起了手的两个人走过一排排放着奖杯奖状的玻璃柜，“真不敢相信，你们文学院竟然拿过这么多表彰。”
什么都想不起来的Newt听了这话也带着点自豪地弯起嘴角。
“短篇小说新人奖...”Thomas眯着眼睛凑近一个玻璃柜努力看清报纸上模糊的字迹，“一等奖，Samuel，二等奖，Katherine，Newt......”他的视线有些迷茫地移向上方的照片，手指微微颤抖起来，“我想我找到你了...”
慢慢凑近那张因为年份久远发黄模糊的照片，Newt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呼吸。沉重而错乱。照片中站在最边上的男孩身材瘦削穿着笔挺的条纹西装，手中拿着二等奖的奖状，像是把玩着毫不重要的东西，金色头发下的脸蛋上没有一丝表情。
“这就是你，Newt。”Thomas的声音在无法抑制地发抖，他在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的走廊，缓缓拉下包住Newt脸的一切衣物，右手手掌贴上他的颧弓和下颌角，褐色的眼睛由于内心的触动盈满泪水，像波动的湖水，细细端详着Newt的颅面。
Newt抬手覆上Thomas在自己脸上的手背，“Tommy...我，我永远都不会是最好的。”深夜伏案写作阅读，领奖台上冷眼看着不是对准自己的闪光灯的场景袭向他，“我是那种优秀的学生，却成不了真正的作家或诗人。因为上天没有赐给我凌驾于人的天赋，无论我怎么扩充阅读，如何绞尽脑汁雕琢字句，我都写不出最美的词句。”
“我只是一个角落中的失败者。”
“所以我从楼上跳了下去。”他闭上眼睛，记忆刺得他浑身疼痛。
“当时只有四层楼的教学楼没能杀死我，我的腿折断了三处。”
“我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Thomas抽出手，然后从后方用力捧起Newt的脑袋，打断了他声音越来越微弱的自述。“你不需要什么存在的意义，Newtie，你只要存在就够了。”
他猜Newt在哭。他听不到抽泣声，但是液体从深渊般的洞窟中顺着冰冷的颧骨流下。接着他的眼泪不知怎的也滚落下来，“你根本不明白自己的存在多么美好......你不会成为真正的诗人，因为你自己就是一首诗，可我不知道该怎样吟诵。”
Thomas的大手像是触碰易碎的宝物一样抚摸Newt的颅底和颈椎，拇指为他擦去泪水，“我被从绝望中拯救了。Newt，你对我来说是个奇迹。”
“不论你是什么样的存在，我觉得我无法再深陷于其他任何人了。”
温热的泪流到Newt脸上，流进牙关，他品尝到了咸涩的味道。随即他意识到泪水来自Thomas，对方的脸颊紧紧贴在他的面部，手臂环过他的肩胛骨和腰椎，将他牢牢扣在怀中。
“你不会明白我有多爱你.....”
Thomas的话语像一句叹息，如烟雾般弥漫在Newt耳边，久久不能消去。
tbc
(悄咪咪预告一下，下章有车)
关于这篇文一些可有可无的小设定和思路会发一篇小文章，啊不能叫文章，总之会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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