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诺曹的鼻子那么长

叫我小匹,面镜豪雨不拆逆,余次内杂食。

【Newtmas】寻找温暖的骨头 14-15

医学生Thomas×人体骨骼Newt

准备进场三刷复联,等待期间更新一下

从上篇开始大家都说看着难受了,其实我没想虐来着,一个不小心就。。。

桑总生日那天这篇会完结,本想画贺图,实在没时间了。完结会有PWP番外

继续求评论(´▽`ʃ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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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10岁]

“Newtie不像其他男孩子喜欢出去玩或者在家里玩游戏社交,总是窝在书房看书啊。”

“这样不好吗?”

“Hmmm...我觉得棒极了。至少不用担心你长大后变成像我一样无聊的人了。”

Newt宝石一般清透的眼睛看着对方,“又要去爬山了吗?”

“是啊。这次是去雪山噢!不过我回家之前先别告诉你妈妈,不然她又该瞎操心了。”

“Hey,Newt!”Paige先生总觉得有什么事放心不下。

“怎么了?”毛茸茸的金色小脑袋有点不情愿地从大头书里抬起来。

“......没什么,过几天见。”

[16岁]

“我不明白,Newt。她不可以这么说,就算是你的母亲。”

“她可以说任何她想说的。”

“我要去跟她谈谈!”

“别去!Mary,求你了.......”Newt抓住她的手腕,“我不希望她也讨厌你。”

Mary泄气地坐在讲台上,她只能看到Newt垂下头后露出的发旋,“怎么会这样?上帝难道不应该平等地爱着每个人吗?”

“或许他只爱按他的方式生活的人。”Newt抬起头。他的脸逐渐脱去稚气显露出棱角,可在Mary的眼中还完全是个孩子。

她抚上他金色的头发,像姐姐一样把它揉乱,“答应我,Newt,答应我你不会就这样投降。不管是你的取向还是你未来选择的任何道路,就算非常艰难,就算对方是你信仰的上帝和你的母亲,你也得战斗下去。

“不论别人如何非议,你得知道选择人生完全是你自己的权利,Newt。这没什么好羞耻和隐瞒的,你的一切都理所当然的美好。”

他看着自己年轻的文学课老师,犹豫地点了点头。

[19岁]

是那个男人。

那个浑身包围着Newt最痛恨的物质感和迂腐气息的男人,打败了自己,获得了教授们的认可,自己只能站在他的斜后方当一个名义的陪衬,实际的摆设。

对面的闪光灯照的他眼睛刺痛,头脑发胀。

母亲昨晚电话中说的话还在他耳边回荡,那些千篇一律的指责和祷词,那种混杂着痛恨,厌恶,失望,请求的语气。所有的一切都让他直想吐。

就这样吧。他在最后一道白光中这样想。我的人生已经没有可以继续战斗的意义了。

他走上天台,手里拿着二等奖的奖杯,跳了下去。

Mary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紧锁眉头,“我觉得就这么想放弃,太遗憾了。”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他看着自己被抬高固定的右腿。他们说它不能完全恢复了。

“至少别用生命做代价,Newt,这在你想对抗的人眼里,这只是一种胁迫。”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臂弯,“答应我你会主宰和守护自己的人生是。”

“Mary......”

“求你了,Newt。趁你还有选择的权利。”她眼中满是悲哀,这悲哀不是为他的,“你要发誓。”

他终究还是没能完成对她的承诺。然后呢,Mary去哪了呢?他不记得了。

[21岁]

“Field教授,您好。圣诞快乐。您上次指导的小说,对,就那篇,我写完了。嗯,您有空闲的时候想去拜访一下。今天吗?现在?啊......好的,我这就出发。”

他端正地坐着,带着些欣喜盯着桌子对面阅读自己原稿的五十岁上下的男性。终于,又有一个像Mary一样能赏识我,帮助我,指引我的人了。一边这样想着,他抓紧了自己的西装一角。

“Paige,”Field摘下眼镜,皱着眉扫视他的脸,“你的小说里的人物,一个个都太独特了。人们想看的不是这些特殊的,仿佛高他们一等的存在,而是能看到他们自己,然后才能悲伤他们的悲伤,嘲笑他们的人生。”

“为什么,我觉得这没道理。”他前倾身子。这没道理,Field一开始没说过这话。

“你的内容这么特殊,我看到的是他的作者拼命想显示出自己的特殊性。这没什么,这个学院的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个。”

Newt呆在那里,事态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当然,你们每个人都是特别的,”Field站起来,绕着桌子走向他,手指在桌面上滑动着,“所有的特别摆在我们眼前,就都变成了一样的。

“这时,你需要的不是才华,是机遇,Newt,”突然的亲昵称呼伴随着拉近的距离拖到Newt耳边,“是门路,你明白吗?”

“我知道你的情况,教徒家族,很辛苦吧?你明明有更多的选择,选择自己的人生吧。”他愣愣地被扳住下巴,“看看你的脸,它能给你比雕琢几年文字更好的东西。跟着我,我会帮你的。不管是出版商,印刷厂,好的编辑,优秀的传销,你想出版自己的文字都很简单。翻开书看到的那张小照片,书店里摆的全身相,单有这些就给了人们阅读的理由了。”

有什么垮塌了。你应该选择自己的人生。这句话在他的脑海里完全变质成了另一种形状。

毛茸茸的脸贴了过来,干枯的嘴唇印在了他的脸颊上。他双目无神的朝向门边的大书橱,直到感觉舌头舔到脸上的触感,手掌抚上胸膛的力度。

无名的愤怒与屈辱摄住他,Newt开始死命的挣扎,他在强壮的男人和椅子间的封锁圈中疯了一样胡乱撕挠,口中毫无风度地吼着,“滚开!放开我!你这个垃圾!”

他终于一脚踹在对方胸口,男人向后踉跄着倒在后面的沙发上。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Newt红着双眼咬紧牙关,看向书桌上那个削了一半的苹果和旁边的水果刀。

将刀尖狠狠朝向男人举到半空时,他停下了。他突然想不到所有一切的意义了。他的人生算什么呢?各种各样的答案聚拢过来,但随着这些年发生的一切在脑海里不断重现,答案又随之退去。

倒在沙发上手护在身前的这个人看着多么可笑啊。Newt直起身子。

“你比我想的蠢太多了,Paige。”Field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出了那间三层楼的大别墅,他抬头看向天空。冬日的阳光白亮得刺眼。他看到自己的手稿被从窗口扔出,一张张飘动着在头顶上被冷风吹散,很多东西随之消失了。

“怎么样,你的小说?”走近家门,Ava阴魂不散地跟上来,口气里的不是希冀。

“不顺利吗?”她观察着Newt的脸,“你应该多听从老师的指导,别总是那么任性。Field教授非常优秀,他肯定......”

“妈妈!他是个人渣。”Newt几乎是喊着说的。

Ava显然吓了一跳,音调猛的提高,语速也快了一倍,“你怎么能说出这种不尊重的话呢?!”

“是啊,他愿意为我的写作提供帮助,前提是我付出肉体的代价!”

“你在说些什么呀?他怎么会是这种人,你以为人人都会像你一样吗?”

“他想对我施暴!”Newt吼完,有气无力地眨了眨眼,伸出自己被捏紫的手腕,拉开外套展示出扯皱的西服,“就在刚才,妈妈。”

Alby和Sonya放下圣诞树的装饰工作,小心地走到房廊附近。

“什么?什么!”Ava捂着耳朵,仿佛无法忍受这样不堪的字眼进入自己脑中,“这真是恶心,太令人恶心了。”她焦虑地踱来踱去,“天啊,上帝啊,求你原谅我们。”

Newt冷漠地看着母亲喃喃自语泪流满面,“求你原谅我的儿子,饶恕他的罪过。Newt,”她又一脸严肃地歇斯底里,“是你勾引的他吧!你为什么还这么执迷不悟,天啊!”

有什么在心底碎掉了。Newt清晰地听见了破碎的声音,咔啦。

他回头看了一眼震惊地冷在原地的Alby和妹妹,又看向好似迎面怪物的母亲。够了。他摇摇头,向楼梯走去。

“我恨你们,”Newt抓着木制扶手,细瘦的手指剧烈颤抖着,他带着最后的一丝倔强不让泪水从疼痛的双眼中流出来,用全身力气向他们大吼,“我恨你们所有人!”

关上房门,那把从教授家带出来的水果刀躺在裤口袋里隐隐地发烫。从两年多前得了抑郁症跳下屋顶,Newt就没再被允许碰过任何带刃的东西了。他把它拿出来,向对待宝物一样细细把玩着。

去死吧。这次不是对Field说的。

浴室里已经有刚刚他进家门管家便跑上来放好的热水。他脱下西装上衣和鞋子,然后直接身着西服裤和白色衬衣踩进了浴缸。

原以为悲伤愤怒和绝望会掩盖一切感知,他错了。伤口疼的吓人,顺着切口一阵阵燃烧般的剧痛沿神经碾压他的意志。这疼痛在向他诉说生命。

他慢慢躺下倚靠在壁上,温热的水环绕着身体,暗红的静脉血顺着水流快速涌出,在浴缸中展开越来越冷艳的颜色。意识有些飘起来了,顺着这股缥缈他闭上眼。走马灯似的片段回忆一个接一个地在脑海中出现,接着砰然破碎,只剩下干涩的尘埃一样的东西在身体中沉淀。

水温逐渐降低了。他最后的力气融在水里,意识与黑暗交换,留下一片冰凉。

好冷。

太冷了。

.

.

15.

Newt在哭。

Thomas盯着天花板,感受着身边人弥漫过来的悲伤。

从Paige家出来,告别了Minho,他们两个无言地,没有牵手地并肩走着。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太阳落下,月亮升起,银色的光辉洒到身上,Newt的身体生出温度。走到街边的店面关闭廊灯,路上的人迹逐渐隐去,寒风吹起,四下静寂。

Thomas扭头想说,很冷了Newt,我们要不要回去?

但迎面的是Newt不带章法的焦急的吻。两个人拥抱在一起滚到没有路灯的草坪上,躲在黑暗中做了一次。他从未体验过这样苦涩的性,交流的不是快乐,而是情感的痛楚。

最后的时候,Newt哭了。他从单手掩面无声的流泪,逐渐变成了压抑着的抽泣。

Thomas看着这样的他,心中慌乱地一片狼藉。他的眼泪,是因为痛苦的回忆,还是要离开自己的事实呢?他永远无法理解Newt的悲伤,不能替他分担一点重压。

这种无力感太可怕了。此时他仰面躺在床上,疲惫得连手指都动不了,只能默默听着Newt的抽噎声,想象泪水打湿枕巾的样子。他们向来是面对面入睡的,现在Newt却背对着他。他面对的是什么呢?他的后背传递出的又是什么讯息呢?

Thomas无从知晓。他无能为力。

过了一阵子,就在Thomas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是要睡着还是要昏过去的时候,抽泣声渐渐小了下去。Newt估计是累了,喉咙咕噜着平复呼吸。Thomas翻了个身,胸膛贴到他后背,一只胳膊打过去搂住Newt的侧腰。

“嘿,Newt。”

“嗯?”他的声音很是沙哑。

“明天,陪我去给我的妈妈扫墓好吗?”他把鼻子埋进Newt的金发中,嗅着对方身上淡淡的香味,“我希望你能见见她。”

“嗯。”Newt把手安抚地放在Thomas胳膊上。

第二天淅淅沥沥下着雨,天阴的厉害。照这样,今晚是不会出月亮了。

Newt打着伞,看着Thomas在大墓碑前蹲下,一大半后脑勺淋在雨中,把一束他母亲最喜欢的鼠尾草轻轻放下。“她的墓其实在美国,陪着我爸爸。这是她生前自己要求的,要火葬,一部分带过来跟本家葬在一起。”

Thomas说完,站起来退到Newt身边,把他脸上的遮蔽拉下来。

“Hey,Mom。”他握住Newt的指骨,“给你介绍一下,这是Newt,我的男朋友。没想到吧?但是我觉得你应该不会介意的。

“我希望你能见见他。他对我非常重要。”

如果有天他不得不离开我,去到你在的那个地方,希望你能帮我照顾他一下,妈妈。Thomas想说的是这个。

Newt看着面前这座家庭墓碑,想着自己也该说点什么。叫她什么呢?他看向她结婚前的姓氏,一股既视感袭来。

“Tommy......你母亲叫什么呀?”

Thomas转头看向Newt,湿漉漉的深色眼睛中写着疑惑。

“Mary,怎么了?”

.

.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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